【Destiel】For my life【于我此生】
07
他第一次感受到的触感就是阴冷。丝毫没有温度的湿地接触着他的皮肤，是他裸露在外的胳膊，或许还有手腕。他想要转身身上却如同被加了锁链一般沉重而难以负担，他想要听见清晰的声音，可是他毫无知觉，只能听见那些模糊的音调是大自然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他试图动动自己的手指或者动动自己身上的某处，调节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想要自己从这种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但是没有任何结果。而那个声音在他耳边突如其来的炸响，而且越发的清晰。
“他是一个麻烦，你为什么要留着他！”
“我没能杀死他。他是不可摧毁的。你我都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或许是上帝和他的妹妹没有发现他的醒来，又或许上帝已经决意要摧毁它这个残次品。
Castiel这么无奈的想着。他拯救不了自己，因为只要上帝动动手指，他就能灰飞烟灭，这才是他被支配的常态，他曾经信任的天父，认为自己不值得活着。
“虽然冒险，但是……”上帝顿了一下，他似乎是在打量Castiel。“说实话，我不想对他做出什么，他为温家兄弟付出了那么多。这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没有他当然也有可能没有天堂那些灾祸。Castiel心里这么补充道。
上帝知道一切，上帝理应知道这一切，甚至还把他写成了一本书不是么。
而那个令Castiel惊恐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就是那个藏在Dean梦中，身后长着黑色翅膀的被封在冰里的那个家伙。他令Castiel感到恐惧，尤其是当他说自己也是Castiel的时候，Castiel就知道自己绝不能再见到那个人，因为他会惊恐的大喊出声。他说的那些言论Castiel从前甚至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这太荒谬了，Castiel心中责问着那个声音。如果你是我自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Dean的梦里，难道你早就被送入了吗。这是一个谎言，Castiel经历了太多的谎言，各种各样的，天使的，恶魔的，人类的，他们都学会了欺骗，仿佛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领。
这场无声的审判，只有Castiel能够听见内容。Castiel忍不住在心中祈祷着什么人能来拯救他，或许那只有一个人。
Castiel心底有一个声音，他说只希望他一个人来救你，你祈祷他的出现，你祈祷他能像从前一样赶到你的身边，及时的而又毫无阻碍的，站在你的身边，用他那把愚蠢的猎人刀保护你。
为此Castiel觉得自己理应被杀死。因为他的想法是那么的脆弱而不切实际。Dean并不会到来，如果没有人引领着他，他不会到来的。这是上帝的会议，人类本无权参与。
但是生活往往会告诉我们，心中笃定的那个念头，并非就是现实。因为Castiel就在这场胡思乱想中听见了Dean的声音，怒气冲冲
而带着担忧。
“Cass，你还好吗。”
Dean用手掌拍击他的面颊，Castiel忍不住这样想着。多么温暖而陌生的感觉。那个卑微，而且懦弱的他在心中小小的欢呼，他安全了。
“上帝，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Dean如此愤怒地说着上帝曾经的承诺，上帝给了那个蠢天使承诺，可是上帝却没能实现这一切。
“我不在乎。”Dean回答。“他是我们的家人。”
这个词有些陌生的过分了，Castiel忍不住在心里想在那个梦里他看见的，可不是这些。他看见的是爱人相互在一起的甜蜜，可是到了如今Dean竟然羞于承认他曾经想过这样的状态。还好，只是家人还好。他这么想着好像手指可以有了一些微小的动作。
“好好照顾他，可以吗，就当是代替我，Dean。”
Dean从没有听过那个人如此卑微的说着一句话，他是上帝他理所应当的骄傲，对一切漫不经心是他如今的状态，如此低微而悲切，这倒是像一个父亲不得已把自己的儿子交给其他人照顾时的态度。
“可是你是上帝，还有天使是你不能照顾的嘛。”他忍不住这么问，像是在斥责上帝的不负责任。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上帝顿了一下，“我也不能是一个父亲，我要走了，你保护好它。千万千万不要再让他遭受任何伤害，尤其是他的灵魂。”
Dean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Castiel，后者毫无知觉，闭着眼睛，可能还处于昏迷。Dean看兄妹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于是他可能明白了这到底是一出怎样的常见的家庭闹剧。
“我理应照顾他。你不用担心这个。Cass是我的伙伴，我的家人，”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不知道他是否应该承认那些，毕竟有太多的先例存在了，不是吗。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上帝这么说着，眼神在Castiel和Dean之间飘来飘去。“我会感谢你的Dean，谢谢你为我们所做出的这一切为我们家庭的付出。”
Dean翻了一个白眼，是了，上帝的感谢，这多么难得，这是多么大的荣幸。正常情况下怎么有可能。但是他还是耸了耸肩膀，他知道他不应该对神不敬的，但是他忍不住这样。
他伸手拉起Castiel的肩膀，对方被他所接触到的裸露着的皮肤温度冰凉。很多次都是这样，Castiel的温度低的可怕，让Dean担心的要命。
Dean忍不住想，如果这一次他只能领回去Castiel的尸体其他人会怎么想，会不会为这个天使哭泣？但是好在虽然幅度不大，但天使的胸膛明显在微微起伏，并不是处于垂死状态或者其他。
“路西法不会再捣乱了是吧。”Dean扶起Castiel的身体以后回头向上帝确认。
“他不会了，他会消失，不会再打扰你们。”上帝如此承诺着向他们两个挥挥手。“回去吧，替我照顾好他。”这又是一句嘱托，没头没脑的。
Dean这么想着，但是眼前却开始出现了Sam的影子。
“Cass还好吗？”Sam冲上前来帮助Dean扶住Castiel的肩膀。他的表情看起来担心极了，忧伤的狗狗眼，看着还怪可怜的。
Dean忍不住打趣道“嘿！有我在他能出什么事，我会照顾好这个蠢天使的。”
Crowley站在旁边，显然对兄弟的话充满了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路西法已经不见了，我注意到了这件事。”他四处看看。“所以说你们和上帝的协议解决了，上帝履行了他的承诺。真是不常见，我还以为上帝是一个不信守诺言的婊子。毕竟毛毛都有先例。”
“起码在这件事上上帝遵守他的诺言。”Dean拍拍Castiel的肩膀和胸膛，尽管对方仍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显然已经好转了太多。“我们能把他平安接回来，这就足够了，我不再想其他的了，我们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不用操心各种各样的怪物，或者不用操心狗日的天气。看在上帝的份上。”Dean这么笑着说。
“阿莫啦甚至还说你是Cass最信任的人。现在看来，你是他的全部这句话真是精准的概括了你们的关系。”Sam这么说着向Dean伸出手。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毛毛在Dean的脑子里看见了什么嘛？”Crowley双手插兜，没有注意到Dean突然间煞白的脸色。
“好主意，提醒我问问Castiel。”Sam的动作顿住了。“Dean？”他困惑道。“你已经够累了，松手吧，我不会摔着Cass的。”
所以这就是我们拥有的了。Dean在心中苦涩的想着。他把Castiel交给了Sam，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充斥了他的心间和全身。他无法向天使解释在他梦里出现的那些情况，这又是一个困扰他的问题。这时候，如果用家人来糊弄，显然，即使是天使的低微情商也能察觉出来那么一丝不对劲。
然后呢，天使会不会害怕他？Dean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向里屋走去，即使劳力的呼喊他都没有听见。
如果天使感到害怕呢，他会不会挥挥他的小翅膀就此离开兄弟二人。也许上帝会再换一个天使来照顾他们，毕竟兄弟二人的守护天使从不单一，尽管天堂的天使数量已经很少，但是总还是能找出一个或者那么一两个来代替原本的天使。
“嘿！松鼠。”克劳利终于抓住了他的肩膀，“你们是怎么说毛毛这件事的？”
“路西法显然已经离开，我们不用再担心他会去找Cass的麻烦了。”
“对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欲言又止，Dean最讨厌这种状态。“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但是毛毛他，似乎出现了一些……”
Crowley看着身边的母亲。红发女巫微微摇着头。“不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的笑容有一些虚伪。但是Dean无心在乎。Dean现在心中只对于Castiel有所想法。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已经几乎是他能思考的全部的东西了。
尖锐的疼痛从他的手腕处传来，逐渐蔓延至全身。他猜想这可能是某种后遗症，比如你知道的损伤之类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虚心地向Crowley的母亲询问自己有没有治愈的方法。
“这些伤口是怎么造成的？”罗威纳翻动着Dean的手腕，脸色不是太好看。
“我也不知道，老天爷，我只是在做梦。”Dean低下头。“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
罗威纳放开了他的手腕。“你快回去庆祝你们劫后重生吧，我有事要找Crowley商量。”
Dean点头表示认同，Crowley一个响指过后，两人一起消失。于是Dean迫不及待的走进地堡。他心中还挂记着Castiel的昏迷。
令他惊讶的是，Castiel已经醒了。坐在地堡的桌上盯着桌面出神。Sam不知所踪，Dean只能控制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询问Castiel。“Cass，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Dean。”中规中矩的回答，没有透漏出来任何态度或者信息。Dean伸手想要触碰Castiel，做好了被嫌弃躲开的准备。
但是Castiel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没有任何动静。毫无躲闪的意思。好像这是理所应当。
“Cass，关于我的那些梦……”
Sam打断了Dean鼓起勇气想要说的话，他手里拿着啤酒和各种吃的。Dean皱起了眉头。
“Sammy现在不是……”
“Dean，这不是给你的。”Sam的声音中带着严肃。“这是给Ca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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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大学开学了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知道什么叫高考解放后的抗美援朝，十年文化大革命吗？你们知道吗？跑断腿！更新？我还是先惋惜一下我不知所踪的储存卡吧，之前的点梗写好的稿子全在上面。不挣扎了，重新写好了。
三米会紧张是因为正常情况下天使是不需要进食的，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家多了一个会吃饭的嘴担心养不起啦XP
下一章是虐的，很长的刀。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