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俄罗斯转盘
俄罗斯转盘
通篇以伊万视角为主，回放这些年伊万家的变故。
赌博游戏我还是更喜欢21点，脑子还是比命要耍的爽快一些。
颓废伊万预警，这里的伊万很不战斗民族，自带民族性忧郁。
这是伊万以前经常接触的游戏，在他们还有伊利亚的时候。
“你们这帮混小子不要命了！”
伊利亚一旦发现他们参与这样的游戏就会大发雷霆，怒气冲冲的从宫殿大门口冲过来揪着伊万的耳朵训斥。伊万一边笑着向伊利亚求饶，一边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和娜塔莎托里斯等人同流合污。但是只要伊利亚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伊万就会从大衣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招呼其他人继续游戏。
这是属于斯拉夫民族的勇敢者的游戏，和伏特加一样让伊万上瘾，伊利亚教训他再多次也没用。直到伊万继承了原本属于伊利亚的那把枪。
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玩了半个世纪的游戏，最终夺走了伊利亚的生命。
于是伊万再也没有扣动过手枪的扳机。
但是他给过阿尔弗雷德妥协，那把左轮手枪被对方顶在他的太阳穴，“咔哧”声一声接一声。然而就在阿尔弗雷德扣动扳机的最后一刻，始终紧闭双眼的伊万猛地睁开了双眼。阿尔弗雷德的那一枪打在了他的心口，给伊万留下了心悸的后遗症，却没能要了他的命。
伊利亚离开后他和其他亲人的关系并不算好。冬妮娅被阿尔弗雷德紧紧的攥在手中称为恶心伊万的最好的武器。冬妮娅奄奄一息，不得不任由阿尔弗雷德等人摆布。伊万看着冬妮娅如今的境地，突然庆幸自己当初睁开了眼。否则他的下场一定比冬妮娅还要难看。阿尔弗雷德迫不及待对他进行二次肢解，巴不得伊万顷刻间粉身碎骨。
娜塔莎与他的关系依然不错，偶尔她还回来看看伊万。小女孩再没有了记忆中的影子，她这些年过得十分的不好，伊万也有所耳闻。但是伊万没有能力向她伸出援手，那个能保护他们的兄长已经不在了。
王耀在他自愈的几年中早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这位好邻居与他互相防备，偏偏还要勾肩搭背的联手在世界舞台上秀恩爱。往往会气的阿尔弗雷德再给两人加一道制裁。伊万从没有感受过没有制裁的日子，王耀很多产业与阿尔弗雷德又捆绑的厉害，导致后者思虑甚多。一时间算是只能用莫须有的原因给关系最差的两人制造麻烦。
那个借口躲在伊万身后的人越发的健壮，装出一副弱小的模样，态度却异常强硬。世界各位先生心知肚明,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伊万与王耀的身份地位早已潜移默化的互换，王耀再也不需要一个如同伊万的保护者。无论伊万穿着多么合身的军装，佩戴上多少勋章，王耀也从未将他当成记忆中的另一个人。或许自从那年王耀亲手为棺材盖上红旗，他眼中的神情便一贯的波澜不惊了起来。
近些年他与王耀的关系突飞猛进。王耀与他见面的次数越发频繁，甚至是眯着眼亲昵的称呼他“万尼亚”。亚瑟曾在联合大会上吐槽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畸形的绝无仅有”。王耀从不亲近其他先生，却一次又一次的给予了伊万这个殊荣。
他想，他与王耀之间的感情应该是爱情吧。*阮氏玲的童谣又在两人的耳边响起。“他举起刀，她杀了他。”他们之间隔着外蒙，隔着贝加尔湖，隔着海参崴，隔着原属于王耀的远东。连愚蠢至极的阮氏玲都看得清楚地真相，伊万没有任何理由被蒙在鼓里。王耀也一样。
你可以轻易走进一个懵懂者的心，却无法击碎年长者固若金汤的壁垒。
他们怎能自欺欺人？
王耀与他见面的次数几乎比得上和世界上其他国家见面次数的总和，即使来到伊万家王耀也能把细节问题处理的很好，体贴到亲密，仔细到肉麻，让伊万很容易就盯着他柔和的眉眼发呆。通常情况下伊万礼貌的握紧王耀的右手，王耀顺着他家的礼仪与他亲吻。他们可以坐在克里姆林宫中享受一个下午的红茶，也可以在红场雕塑前高谈论阔。但这些欢乐时光仅仅是东方文明的一种体现，礼仪之邦的亲昵之下是令人生寒的客气疏离。王耀可以当着世界媒体的面冲他抛媚眼，同时眼中没有真情。
每当伊万被阿尔弗雷德等人联合制裁时，王耀总是带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游刃有余的坐在他的身边，将那些投向伊万的伤害接下一部分，再巧妙地反击回去。王耀说话总是喜欢引经据典，变着法儿的挖苦讽刺阿尔弗雷德与亚瑟的所作所为，往往能让阿尔弗雷德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被气的跳脚。面对媒体对他和伊万“狼狈为奸”的称呼，王耀甚至能笑着摁住伊万的肩膀，然后一字一句的怼回去打对方的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王耀这样完美的存在呢？
伊万忍不住会想。王耀是怎么实现那么多的奇迹的？就在世界上所有先生都来不及反应的空挡？不可否认的是，王耀自诞生就是一个世界的奇迹，无论伊万怎么努力也不能超越他的成就。独属于伊万的骄傲在王耀面前轻易变得不值一提。这让伊万很不舒服。
伊万也在某个喝的醉醺醺的时刻打电话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王耀，冲他嘶嚎痛哭。
“小耀，我把那把左轮手枪给你好不好？你替我扣动扳机？”
“伊万？你喝醉了？”
“小耀，我把伊利亚给不了你的都给你！”
“……别这么说，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伊利亚给不了我的了。”王耀声音郑重的好像置身于联合国会场。“你是伊万，不必活在伊利亚的身影中。你与他是全然不同的。”
“真的吗？”
“万尼亚，你好好睡一觉，我安排一下，明天去看你。”
王耀说的可能是真话，但太多暧昧不清的言语被他脱口而出，以至于伊万分不清这次承诺的意义。要知道，亚细亚式的亲密从不带有真情。
伊万潜意识里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提醒他：王耀不需要你，你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
斯拉夫人喝的醉醺醺的，没有了扣动扳机的力气。
“你看，王，他们不配与我们同台竞争。”阿尔弗雷德的视线扫过台下其他先生，嘴角咧起嘲讽的弧度。站在世界最顶端的青年大手一挥，将台下的众人全部囊括进了他的划分范围。“毕竟，他们甚至没有足够的参赌资本。”
王耀的目光顺着阿尔弗雷德的手臂环视一圈，先生们的视线与台上的他接触，王耀只是一瞥便读出了太多不同的情绪：愤愤不平的，嫉妒的眼眶发红的，胆怯而畏惧的，热烈崇拜将他视为救世主的，心照不宣达成共识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涌动着，却因为身份原因而无法对王耀和阿尔弗雷德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阿尔弗雷德虽然目中无人，但在很多世界问题上仍保持着对于实力排名的客观评价。就连王耀也不得不承认，阿尔弗雷德说得对。俄罗斯转盘这一赌局下的大蛋糕，其他人也未必吃得下。
“还有我。”一只手在人群中举起，这么突然还带着些许滑稽。弗朗西斯与亚瑟对视一眼，默默的眼观鼻，不言不语。
从人群中走出的是伊万，他们的老伙计，他们的PTSD。阿尔弗雷德的眼角无法控制的抽动着，就连王耀背在身后的手也悄然攥紧。两人同时注视着伊万，却又异常默契的都未开口。
伊万立在两人的正中间，没有偏向谁的意思。然后转头分别看看两人，脸上神情不变。“这么刺激的游戏，不加我一个么？”
“啊，当然啦，毕竟这可是你们的经典。”阿尔弗雷德首先反应过来，对伊万露出灿烂的笑容后就伸手想要勾搭伊万的肩膀。后者默默的向王耀的方向移动一步，原本为了躲开阿尔弗雷德的避让反而拉近了伊万与王耀的距离。
“我们不喜欢和其他人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伊万的声音透过围巾传出，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这句话成功噎死了王耀即将脱口而出的客套。简直一箭双雕，太伊万. 布拉金斯基了。
“是是是，高傲的斯拉夫民族。”阿尔弗雷德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王耀。“王，你的心肠太软了，要是没有你拉万尼亚一把，他现在早就和亚瑟，弗朗西斯粘在一起了。”
台下的亚瑟和弗朗西斯自然能够听清阿尔弗雷德的话，但是却都没有抬头。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既没有得天独厚的矿产与伊万媲美，也完全没有成体系的工业与劳动力来与王耀相提并论。他们完全可以在其他先生面前耀武扬威，台上的三个人碰都不能。
伊万冲阿尔弗雷德示威般的晃晃手中的水管，向着王耀的方向偏了偏头。“我和小耀的友谊不是你这个死胖子可以理解的。”
“也是，天下三分才足够稳定。”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语气里的不满毫不掩饰。“王，我还是更喜欢你多一点。”
“是，你喜欢伊万是传统习惯，更喜欢我是生活所迫呗。”不知道是不是伊万来了的缘故，王耀的状态也很放松。“就你乱吃cp。”
“王，可别这么说。”阿尔弗雷德不顾伊万难看的神色冲王耀抛了一个媚眼。“今夕非明朝，说不定你到不久之后就会发现，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即便真的是天生一对，也让你自己的反复无常给消耗完了缘分。”王耀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别老是刻意挑拨我和其他人的关系，万尼亚不吃这一套。”
伊万不说话，看着王耀与阿尔弗雷德针锋相对。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非要站上台来的举动，他应该回家多喝几瓶伏特加的。
王耀与阿尔弗雷德同桌赌博，在任何瞬间将枪口直指对方的太阳穴。谁都捻熟游戏规则，完全可以利用规则中漏洞来为他们自己制造生还的机会。谁会想输掉这场赌命的游戏？谁也没有那颗普度众生的心。
伊万？伊万也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台竞争。
伊万讨厌入睡，尤其是清醒的入睡。住在克里姆林宫中他时常会梦到伊利亚，后者扼住他的喉咙，将那把手枪塞进他的手中逼他装上子弹，替他上膛，命令他重拾属于苏|维|埃的荣耀。
王耀与阿尔弗雷德的斗争还在继续，两者相同的在于，手中除了那把手枪外还有太多的筹码。而伊万只剩那把枪。
他的指腹一遍遍摩擦过转盘，“咔吱咔吱”，那会造成他心绞痛的声音宣告着即将公之于众的真相。
俄罗斯转盘仍然令人热血沸腾，只是这场赌局中伊万不能开枪。因为扣动扳机对他来说即是致命。他不能冒险。
伊万依然被冠以战斗民族的称号，只是他再也不敢扣动扳机。
END
*阮氏玲的童谣
这个就很神奇了，让我一度以为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大体意思是指伊利亚与老王的感情发展史（不）。就很有cp脑的既视感，可惜我无法复述全文。其中几句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他吃着冰淇淋，她想要咬一口。他不同意，她大喊”你真小气！“。他举起了刀，她杀死了他。”emmmmm,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我不太懂阮氏玲让一群小屁孩唱这种东西是个什么用意，大概是洗脑他们吃红色组？
不得不感叹，红色组官粮管够的情况下竟然还有那么多cp粉头（黑子）跟着创作，真是奇妙。
多说一句，以防我没有交代清楚。这个童谣是用来黑老王的。是的，是用来黑的。但是黑的很粉🤣🤣🤣凭什么就黑老王，阮氏玲这个亚子非要捆绑销售伊利亚和老王，把最关键的阿尔都弃置不顾。关于这点我真的很挠头，就是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