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el】I can't hear your voice【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I can't hear your voice
一个关于无声爱意的温馨小故事
绝对没有刀子，我拿粉丝的人格保证
“Sam，我们现在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照顾Cass了。”Dean说话的语气带着相当的不耐烦，Sam刚想阻止，抬头瞥见了Castiel，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根本不用担心Castiel的心理问题了，因为如果Castiel现在跳起来反驳Dean，或者干脆给Dean一拳，Sam也就能放心了。
“说到底Dean，Castiel也是因为你。”Sam忍不住道。
Dean反应很快的打断了他，几乎没有给他说出Castiel名字的机会。“我知道。”他挠头，烦躁不安像是失去了幼崽的猛兽。“他总是这样，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或许他只是还记得他是个天使。”Sam在Castiel抬头的时候忍不住把目光移开，努力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一切还好。
“那只是他以为。”Dean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他只是一个虚弱的天使，没必要这样为了我而做出牺牲。”如果那个咒语直接指向死亡，他们没有任何力量去承担这个后果。毕竟就连施咒的人也被杀死了。
“Dean，我还好。”Castiel的声音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适应了一下现在的感觉。“只是，暂时听不了声音而已。”
“是啊，但是是不是暂时的就不知道了。”Dean不耐烦的回应，然后Castiel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困惑的表情。Dean这才意识到自己要比Castiel更习惯现在的的状况。
“啊……”Dean长叹了口气，随手抓起身边的纸张。
Castiel的视线里被塞进一张潦草的写了字的纸，之前似乎是某个杂志的封面。被Dean的粗暴揉的都是褶子。但上面的话可一点都不随便。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毫无疑问，Dean的话给了Castiel一剂有效的强心剂。原本他抓紧西装裤的手也缓慢的松开了。他试探着开口。“会没事的，我可以等。我也没事。”
Dean和Sam对视一眼，冲Castiel点点头。Dean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我们这两天要为你准备很多纸了，羽毛屁股。感到有趣吧，你再也不用听混球Sammy Winchester讲他的养生之道了。”
“Dean，需要我提醒你我还没瞎么？”
“给你哥哥一点面子，小混球。”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球。”
由Sam最先提出的，两人分别制作一叠日常用语卡片随身携带，以便和Castiel沟通，避免了需要当场写的尴尬。对于此Dean完全是拒绝的。
“得了吧，Sammy，Cass只是听不见了，又不是完全变成了小孩子。”Dean不忘背对着Castiel露出嫌弃的表情，以防听不见的天使胡思乱想。“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成了一个爸爸。”
“照顾一个大型风衣宝宝？相信我Dean，我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了。”Sam已经低头开始把纸张撕成均匀大小了。
“……你帮我也撕一份……”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来自奶妈Sammy的灵魂质问。
“我哪里有那个耐心啊！”来自理不直气也壮的Dean宝宝。
无声的环境，只要是在Dean和Sam身边，Castiel的生活并没有很大的改变。他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全然安全的这一事实。在他们身边，Castiel能允许自己失去屏障那么一会儿。
和Winchester兄弟间幼稚的争吵不同，天使兄弟们之间一旦爆发矛盾就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战争，职位低下的天使只能旁观，以求自己不会被大天使的怒火波及，这通常是难以控制的部分。即使是在秩序森严的天堂，似乎也有力量强胜者优先的不成文规定。
独自思考的时候，Castiel不可避免的想起从前在天堂的日子。来掩饰自己又与人类社会脱节的事实。
这真是一个十分不恰当的怀念方式。也是一个极为不合格的思考方式。
“啊，总是憋在地堡真的太闷了。”Dean挠挠头，转头正好看见Castiel空洞失焦的目光。于是低声啧了一声，上前抓过Castiel的衣领。“我带他出去转转。”
Sam还是忍住了提醒Dean，以Castiel目前的状况而言，他待在地堡会更加安全。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的Dean是不会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的。
路边的杂货店：
Dean原本只是想买点食材回去研究着做一顿好吃的，无意中瞥见那个美女店员的目光一直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毫无疑问，美女有了她自己的“猎物”。Dean了然的冲Castiel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口袋里翻出不离身的“叮嘱卡片”，翻到了其中一页。“我去找美女要电话号码了，马上回来。”他开始欣赏Sam的这个看似愚蠢的提议了。
等到Dean来到店员面前时，对方显然已经期待了很久他的到来了。还没等Dean想好怎么开口，店员已经拉着他的衣袖神秘兮兮道：
“能帮我向你的朋友要个电话号码吗？”吸引了Dean全部目光的美女这么向他低声道。“就是那个蓝眼睛的小可爱。”
Dean的笑容有些凝固，僵硬的转头去看尚且在情况外的Castiel。谢天谢地，Castiel现在听不见了，这多少让Dean有些拾回自信的诡异满足感。
Castiel感受到了Dean的目光，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Dean。用只有他们才了解的手势询问后者是否需要帮助。然后被Dean果断的否定，并且无声的要求Castiel待在原地四处看看商品。Castiel瞥见Dean身边的美女，了然的冲Dean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对于目前状况的掌握。
他了解个屁！Dean抽抽嘴角，强忍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好啊，现在就连Castiel这呆头呆脑的前天使也会被别人惦记了。他以前怎么就能无视Castiel选择皮囊的眼光呢？但是Dean又岂是能承认自己魅力不如Castiel的存在？况且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看Castiel的目光也未免太热切了一点，这种不寻常的事他Dean怎么可能让Castiel轻易涉险？Castiel只不过是一个天使宝宝而已，不应该过早的接触人类成年人的世界。
“啊，他呀。”Dean收拾了脸上的不爽，冲店员挑挑眉毛，坏笑道。“他是我的小男朋友，怎么样，帅吧。”
店员惊异的捂住了嘴巴。“天啊！”她的声音并没有减小音量，Dean被她的反应震到了。“天啊！那个蓝眼睛的小可爱！是你的男朋友！”
“嗯哼。”Dean陶醉的点点头，冲金发碧眼的美女竖起根手指。“他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出了店门，Castiel不解的拉拉Dean的衣袖。“为什么那个女店员要冲我比大拇指？不是你去约她的吗？”
Dean翻了个白眼，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又翻到了他为Castiel准备的Cass片。
“小孩子不要多问。”
Castiel点点头，听话的走到车子的另一边打算上车。Dean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惊恐，并且大步绕过黑美人向Castiel奔去。Castiel低头看着车把手上的划痕，思考着这道痕迹是怎么造成的，太过专注直到Dean猛地把他拉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Castiel措手不及的同时有些脸红，Dean的心跳维持在一个较高的频率，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Castiel觉得自己应该体贴一点，于是他笨拙的伸出手拍拍Dean的后背，安慰道。“嗯，我也爱你。”
Dean大喘着粗气看着刚刚擦着Castiel衣角呼啸而过的轿车，惊恐还没完全消散就被怀里的天使抱住了肩膀。然后就听到了刚才那令人哭笑不得的对白。
“Cass，你……”Dean的训斥脱口而出，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应该体谅现在的Castiel。好在因为听不了，Castiel也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心中油然而生的奶爸责任心让Dean·刚满18·Winchester长长的叹了口气。复而替Castiel打开车门，把风衣宝宝塞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Castiel在Dean发动车不久后才重新出声。“Dean，为什么要生气？”
“……没有”Dean摇摇头。
“你刚刚很愤怒，为什么？”天使歪着脑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么？”
Dean把怀里的卡片直接扔进Castiel的怀里，那一串卡片的首张写着“要照顾好你自己。”
在一个星期还没有任何线索之后，Dean已经习惯了现在状态的Castiel。而且说实话，现在的Castiel像个真正的风衣宝宝，乖乖的跟在Dean后面，别提有多听话了。
Dean自己带着Castiel花天酒地也没了负担，美其名曰帮助天使适应人间乐子，在Sam不赞同的木然脸下还是厚着脸皮带着并不想感受人间乐子的Castiel跑了出去。
酒吧几乎是Dean的必然选择，无论他是否带着Castiel。
今天也是一样，有人打量着Castiel询问Dean他的身份，而Dean的回答也和往常别无二致。
“他呀，是我的小男朋友。”Dean耸耸肩，满脸写着炫耀二字。
Castiel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是没等Dean发现他的异常，他就已经恢复了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任由Dean捏着他的肩膀，给他的身边人介绍他的身份。
Dean简直要疯狂沉醉于此刻了，一想到Castiel马上就可以恢复听力，他巴不得此刻延长至一个星期。倒不是他不希望Castiel恢复听力，只是恢复了听力的天使，将再不需要他的照顾。
酒吧里很是吵闹，Dean开始羡慕Castiel什么也听不见的清净了。他握紧了Castiel的手心，从口袋里掏出那串愚蠢的“叮嘱卡片”，翻到了其中一页，也是Dean最常用的一页。“跟紧我，别松开手。”
Castiel也像平常一样，伸手抓住了Dean的衣袖。
喝酒是一件让人放松神经的事，但是Dean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可能放松的太早了。
Castiel数次扯他的衣角，Dean才把目光转向他。Dean发誓，他原本只是以为Castiel老妈子会对他进行“爱的劝诫”，叮嘱他不要过量饮酒。但是Castiel的目光顺着他身后的方向瞥了瞥。
Dean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去，看见了几个藏在角落里的阴影。
Dean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尽数点燃。“Cass，等着我。”意识到后者听不到，他握了握对方的手。翻出卡片以最快的速度翻到其中一页。
“马上回来。”
Castiel迟疑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就在这里等着Dean回来。
Dean头也不回的向着角落走去，衣服内侧的匕首被他握住了柄，随时准备抽出。
角落中的恶魔双瞳悄然变成黑色。
“哎呀！一点都不好玩了！”一声尖锐的抱怨声吸引了Dean的注意力。随着这个声音，眼前的敌人凭空消失了。
Dean转过头，Castiel正拎着一个少年的后衣领向他走来。而那位少年显而易见的没有任何脾气，任由Castiel拎小鸡一样把他提到Dean的面前。
“Cass？”Dean警惕的看着少年。
“是他搞的鬼，他是个，巫师。”Castiel示意自己手上的小鬼。
“好不容易碰见了猎人，你怎么还带着一个天使啊。”少年不满的扑腾着手脚。“即便是掉了毛的天使也很不好惹的好嘛！”
Dean忍无可忍的冲着少年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小鬼，不要乱说话！”
“你叫谁小鬼！猴子！”少年伸出食指指着Dean。“我是一个两千岁的巫师了！别小看我！”
Dean敏感的抓住了“巫师”这个词组。“那你看看他。”Dean指着Castiel。“他被你的同事夺取了声音，最好告诉我你能治好他。”
“最简单的失感咒语，只需要……”少年突然停下了。“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猴子！”
Dean皮笑肉不笑的用下巴示意少年他身后一脸严肃的Castiel。“忘了告诉你，天使的脾气可通常不怎么样。”
少年扭头看看Castiel，又转头看看Dean。“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说是自己两千岁，实际上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轻而易举拿到解咒办法的Dean如是感慨。
地堡中：
Sam对于Dean的经历毫不意外的认同。“毕竟好运气也该眷顾我们一次了。”
“那是，我们可是有Cass的。他，那么可爱！对吧！”Dean今天也是喝的醉醺醺的，这几天以来一直如此。
嗅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变味儿了的Sam皱起眉头。“Dean，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Sam的语气有些严肃。“我不是在暗示你些什么，但是老兄，有些时候你似乎把“感激，责任”与“喜欢”……搞混了。”
“如果我说我一直分的很清楚呢。”Dean的语气坚定，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意。“Sammy，我一直都分的很清楚啊。”
“……Castiel终究是天堂的战士，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力量。”Sam试探着发问。“你从没有对Castiel说过类似的话，是考虑到了这点，是么？”坦白说，他的哥哥为了太多东西而牺牲自己的真情实感了，Sam不希望Dean到最后守着无妄而空洞的不切实际的感情度过没有Castiel的日子。
“起码是这一段时光吧。”Dean一饮而尽手中的啤酒。“我答应了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无望的感情像是夏天的杨絮一样，避无可避。不小心进了呼吸道，除了无可奈何的任由其堆积之外，并没有任何良好的解决办法。直到它们在呼吸道中囤积到影响到了呼吸，才会引发排斥感。
“你觉得这个巫师可信么？”
“不管如何，今天过后就试试吧。”
“今天过后？”
“你总是要给你的老哥一点缓冲时间。”Dean冲Sam挑挑眉。
Dean进来的时候Castiel正在低头玩着手指，Dean身上的酒气先吸引了Castiel的注意力。Dean示意Castiel不用理会他，然后自顾自的醉鬼一样晃悠进来就打算自说自话。
“我不得不承认，在你听不见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有些话原本不能当你的面说出来的。但是当你听不见了之后，有些话就不是压在我心上的负担了。”
Dean坐在了Castiel的床边，驼着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我开始自私的想，“老天啊，为什么不干脆让Cass永远不要恢复呢，这样我就能理所应当的陪伴他，照顾他了。”在某些瞬间，我的脑袋里会有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具体。我希望上帝不要好死不死的只听见我这次的祈祷。这么荒诞的闪念不应该成为现实的。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我这么想你很奇怪……像个变态。”Dean喃喃着。“但是我没能控制住我自己。我发誓，绝对不是那种猎奇心理作怪，“爱上身边天使”什么的。是，有很长时间了。”
“Cass，我爱你。”
他说完了这些，然后他要给Castiel写点什么，安慰他的，鼓励他的长篇大论。以此来代替他对他的爱情告白。尽管一直自说自话有些蠢，但他完全可以归结于让人沉醉的酒精。
他把准备好了的纸张递给了Castiel，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和纸上的内容吻合。
Castiel接过了他手中的纸，仔细的看过之后才重新抬起头。
“Dean，你刚刚说的不是这些。”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
“什么？”Dean诧异的瞪大了眼睛。“Cass你刚刚说什么？你在开玩笑的吧，表情又不会说话。”
“Dean，其实我能听见你的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Castiel的语气平静的如往常一般，但是即使如此，Dean还是被吓得直接从床上仰翻了过去。啤酒撒了Dean一身，但是后者的注意力明显没有分给这件小事。
“Cass……你说什么？”像是要确定自己不是幻听一样的反应。
“就在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和Sam吵架了。”Castiel注视着Dean的双眼。“我本来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但是……我听到了你们在谈论我。所以·”
“所以你就待在那里听完了所有？”Castiel的表情已经肯定了Dean的猜想，Dean一掌重重的拍在额头上。感情他已经不用费心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了——如果他真的还在Castiel面前有那种东西的话。
Castiel的表情有些古怪，Dean将这些归结于是他听了自己话的缘故。于是Dean咳嗽一声，浮夸的冲Castiel举起手中的啤酒瓶。“敬伟大的Dean Winchester。”这些都是醉酒后的胡话，Cass你全然当做没听过就可以。这是Dean真正想说的那部分。
Castiel放下了手中的纸，起身来到Dean的面前。手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Dean想要离开，现在的状况太尴尬了。人类是无法对天使撒谎的，只要Castiel探知他的大脑，就会发现，Dean有关喜欢的那部分，是认真的。
这令人无解而尴尬的感情。
Castiel收回了他的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Dean。而Dean几乎以为这是对他的又一次审判了。
“我很庆幸，你是如此在乎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以前我从不知道，也从没有去了解过你的内心，生怕这是一种会冒犯你的打扰。但是Dean，你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了我不过是不清楚状况的局外人。”Castiel握住了Dean的手，后者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挣扎的幅度。
“我也很愿意有你的陪伴，Dean。”这是属于天使的承诺。
Dean一把抱住了天使的肩膀，谢天谢地，他没有失去他。
END
Dean：感谢作者的不杀之恩！！！！
Castiel：神父比心。
作者：呵，520五份稿子。五份！！！！哪里有心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