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el】For my life【于我此生】
8
Castiel吃掉了Sam为他准备的馅饼，派和啤酒，然后满足的靠在椅子上。在打了一个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抱歉，我实在是太饿了。”Castiel无辜的看着两兄弟。
“不，没关系Castiel。我们不是在意这个。”Sam给了Dean一个眼神。这让Dean突然回过神。
“是的，Cass，哪怕你能吃下一整只大象，我们也不会感到稀奇。”Dean转过头不去看Castiel。“Crowley和他的妈妈刚刚离开，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你已经很累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的语气有些生硬，这让Sam皱紧了眉头，目光在他和Castiel身上来回徘徊。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Castiel不仅没察觉出Dean情绪的异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认同Dean的意见。“那么，晚安？”
“Sammy，这太不正常了，你知道吗。”Dean烦躁的在图书馆来回的走动。“他是一个天使，不应该会有这部分。你还记得他上一次吃人类的食物时说了什么吗？”
“如果你不打算坐下来帮忙，就不要打扰我。”Sam揉着额头。他翻书试图找到对于天使接受“分子味道”现象的解释，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一种魔法会让天使感觉到饥饿。
“你知道么Dean，我开始在思考另一种可能。”
“上帝说过会让Cass恢复正常的。”Dean很快的打断了Sam即将出口的话。“这是他的承诺，他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到。”
“Dean，有时候我们必须要接受现实。”Sam皱着眉头。“Cass也会发现这点，他迟早会意识到的。”
“那就多让他无知一段时间！”Dean咆哮着，整个地堡里似乎都回荡着他的声音。Sam的双眼无意识的瞪大，显然是被他自己的哥哥吓到了。但是Dean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会被称作“反应过度”。他喘着粗气，好像刚刚参与过万米马拉松长跑一样疲惫不堪。“就，不要再提这件事——尤其是不能当着Cass的面。Sammy。”
“……我知道了。”Sam点头。他回过神，又投身进入他的书籍世界。“以防你等会儿迁怒我们的任何财务，我建议，你去喝点啤酒冷静一下。你也被Amara附身了，这会让你很不适应。”
他是在说我不够冷静。Dean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见鬼的，Sam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看见Castiel时对方的样子。他已经知道上帝并非无所不能，所以他当时有一种强烈的，让他心慌的感觉。
他要失去Castiel了。而这次上帝无法帮助他。
上帝是最不负责的一家之主，这点他早就知道。他看见了上帝看Castiel的眼神，满不在乎，平淡而没有波动，明明上帝看见路西法这个离经叛道的坏孩子时还会带有那么一些人类的情绪，但是当时这些感情上帝丝毫没有施舍给Castiel。
Castiel找了上帝，并且坚持相信上帝那么多年。在所有天使试图接管天堂，并不在意天父的时候，只有Castiel傻傻的保持着自己的信仰，上帝曾是Castiel的一切，在他没有遇到Dean之前。但是上帝不在乎Castiel，这是最伤人心的部分。
Dean不知道Castiel有没有聪明到能够看出这些，他情愿Castiel什么都不懂，不明白。这样就能避免Castiel看清别人对他的漠视，哪怕代价是他同样看不到Dean眼中的感情也好。
Castiel只能是个天使，他一直是这么定义自己的。但是Dean在欺骗自己，还想用这样的力量去欺骗Castiel，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Dean走出图书馆，不过几秒，Sam就听到了皮肉撞上墙壁发出的闷响。Sam没有跑出去查看情况，即使Dean不打算包扎他自己的伤口。他们一下经历了太多，本无从应对。与Sam不同的在于，Dean必须发泄出来。
“真希望有人能来替我解释这一切。”Sam喃喃着。
地狱：
“这不可能！”Crowley摔掉了手边的酒杯。“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暴躁的像失去了幼崽的兽类。
罗威纳喝了一口手中的红茶，为其香气的醇厚而扬扬眉毛。但是首先，她要安抚她吓坏了的儿子。“我说了，那种力量我不会认错。我好歹也是上帝身上动土过的女巫。”
“Castiel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天使，他只比那些低级天使强上那么一点！”Crowley瞪了一眼身边想要汇报工作的恶魔。“滚出去！”
罗威纳冲那个恶魔投以充满同情的瞥视，然后把目光重新放到自己已经快要失心疯的儿子身上。“承认现实吧，Crowley，不然上帝也不会给Castiel打上那么一个“危险”标志了。”
“那是囚犯的含义，上帝不会拿毛毛那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傻瓜的自由开玩笑。”Crowley重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我们一定是看错了。”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罗威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如果Castiel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那我们就应该替他弄明白——想想看，如果这种力量属于炼狱或者任何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领域。我们可以找到提炼力量的办法。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畏惧路西法。”女巫的话语很有诱惑力。“你可以成为没人可以威胁的存在。想想吧Crowley，你等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
Crowley冷静下来，他看着罗威纳。对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温和的假笑。那是他母亲对他的所有的感情。
“罗威纳，只是你自己想要。”Crowley的声音冷冷的，他决定终止这次不愉快的对话，然后去随便做点什么。
“或许吧。”罗威纳依然是那副表情。“可是我知道，与其让那个天使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发疯，显然不如掌握这些力量。Crowley，你的仁慈心一点都不像一个恶魔。”
Crowley顿住脚步。“我警告你罗威纳，不要让我再听见任何有关这次事件的话。”
“随便吧，反正我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不是给温彻斯特兄弟和那个残废了的天使当保姆。”
Crowley转过了头，深深地看着罗威纳。“你想怎么做。”
罗威纳歪着头。“给我们的天使做一个无人打扰的“检查”。”
半夜：
Dean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门被人推开了。他立马警惕的直起半个身子，手臂就想摸向床头柜里的手枪。但是他很快看清了那个人影是Castiel。
“Cass……”Dean含糊着把自己扔回床上。“你怎么大半夜的来我房间里啊……”他掀开半条被子，只是属于潜意识状态。天使还不习惯睡眠，他体贴的想着。
Castiel靠近了他，自然而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Dean感受到有一个重量压在了他的床上，连带着他这半的床塌陷下去。
这样或许有些不妥。Dean充斥着浆糊的脑袋里模模糊糊的脑子里有那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下一秒Castiel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却让他结结实实的清醒了过来。
“Ca……Cass……”Dean艰难的呼唤昔日同伴的名字，同时条件反射的去抓Castiel的手臂。Castiel不为所动，手指的力道逐渐增加，但他看着Dean的目光依然清澈的像是Dean见过的最美的海岸线。
眩晕感充斥了Dean的脑子，血液聚集在他的脑子。Dean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残留的那部分知觉不足以他思考一部分前因后果。他下了死力气去掰Castiel的手臂。不停的捶打同伴的手臂。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或许已经不能对Castiel造成什么影响，但他必须为自己的生命去争取。
该死的，Cass。
我知道你很不喜欢自己变成人类，但你也不用这样对我。
Dean开始看见幻觉。他看见了Castiel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的模样，也看见了Sam逃离时脸上的惊恐。乱七八糟的，有些他印象深刻，有些他觉得自己从没有亲身经历过。
他的手松开了，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Dean知道他放弃了自己对于生命的执着。他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Castiel的眼睛依然清明的吓人，没有任何迷茫和失神。Dean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他自己的脸。不怎么好看的瞬间。
这次真的要死了。
这次真的可以死了。
————————TBC————————
文后：如果还有人记得这个大长篇的话。绝对不弃坑，绝不。